Pain Killer.

*注意:設定與書寫在東京喰種RE96回以前,劇情與目前連載發展完全不同

*純粹自娛自樂


梗概:只有一種止痛藥對永近英良有效。




    從庫克利亞監獄離開後兩人都受了不少傷,金木這大傻缺身上最重的傷通通是自己人打出來的;永近是打算搬運不良於行的金木時在樓梯上轟轟烈烈地滑了一跤,髖關節脫臼、捧著屁股在地上站不起來,跌倒那瞬間撐住自己的右手也順便地脫臼。

    負責接送逃脫人員的西尾錦本預期會有個久別重逢、特別狗血的感人大團圓,他在麵包車上作好一套裝酷心理建設,沒想到一見到人,這兩個逃出生天的殘廢居然擠在同一條擔架上開西尾玩笑、就喰種能不能整形進行嚴肅但毫無內容可言的討論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霧島董香,西尾錦早就甩門走人。


    他們終於一起回家了。

    雖然金木受的傷比永近嚴重太多─“太多”兩字還遠遠地低估金木的實際情形─,不過畢竟是喰種、吃飽睡好三五天之後又是一條好漢,套永近形容的:頭好壯壯的豆芽菜一枝。

    至於永近、脫臼情形不嚴重,但他還是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。


    這一個月來負責照護他的當然是金木。


    復原期間來探望永近的人挺多,有金木認識的、但大半是金木不認識的,三年來對方一如過往累積不少人際網路、左右逢源,永近英良如果說有什麼特別之處、大抵就是什麼人都能交上朋友,訪客有人類有喰種、也有既不是人類也不是喰種的,共通處是至少會在病床邊對永近翻兩次白眼。

    永近沒放過任何來病床邊探望他的客人、每個都詳細地對他們說了一遍自己殺入喰種監獄、最後英勇受傷的精彩過程、只不過每一次都比上一次的說法還要天花亂墜,充滿毫無意義的細節,並且沒有一個版本是正確的,訪客們聽他神采飛揚地唬爛都聽煩了,只有金木每次都在一旁笑得開懷、完全沒有一點應付或陰霾。

    所有來客都認為金木能照顧賴在床上的永近這麼長時間、還沒拿黑膠帶封了他的嘴簡直情比金堅,金木總好脾氣地回應:一點都不麻煩,英是我最重要的親友。


    聽到金木回應的訪客們都被逼出了一把感動的淚水,並且朝永近或實際或意念地表示:你這三年來的努力沒有白費啊。


    只有第一次聽到這對話的西尾錦露出徹底被噁心到的表情。



    西尾錦把藥包往永近床上扔:「拿去、要怎麼吃都寫在上面了,還有永近、你交代的醫師根本不是美女!那女人起碼超過八十歲!!八十八!」

    「嘖嘖、西尾學長、你不懂嗎?女孩子只要過了18歲就一直是美女喔。」永近慢條斯理把藥包遞給坐在另一邊的金木,也沒看一眼上面的標示,「謝啦西尾學長、掰啦西尾學長。」

    永近語調平淡地朝西尾擺擺手,西尾錦沒理他、仍站在床邊發洩怨氣:

    「那阿婆這把年紀還不退休?拿藥的時候簡直──你不是啥都能弄到嗎?居然沒給她助聽器!!」西尾在崩潰之前換了臉色:「喂、該不會你之前受傷都是找她開藥吧?難怪沒看你好─」

    「學長、以貌取人是不對的行為。」

    永近打斷他並伸出一根食指,接著啊一聲、戲劇化地擺出思考中的姿勢,「嗯嗯,原來如此,因為對“顏值”有執念西尾學長才跑去整形啊...學長、你就算整成福山雅治也挽回不了貴未學姊的、甩了人家還想復合的話就要好好道歉啊。」


    西尾錦在永近說完之前大力甩門離開。



    金木安靜地盯著門板,他低頭、他看向正摸起手機傳發訊息的永近:「英、身體還好嗎?」

    永近停下來,他放下手機對金木露出尷尬的笑。

    「哈哈、露餡了嗎?」他搔搔臉,手掌在大腿上搓了搓,「只是腿有點痛─不小心遷怒在學長身上啦。」

    「要吃止痛藥嗎?」

    永近搖搖頭。

    「沒事、不要緊。」

    金木看向床頭的藥包,他確認過、裡面只有跌打損傷的消炎藥與止痛藥,還有一些外用的貼布,金木低頭、瞪著自己交握在膝蓋上的手。


    「...除了這次的、還有別的嗎?」

    永近沒有回話。

    金木抬頭,永近看著他、臉上的笑容對金木來說無比熟悉,是以前當金木說了什麼蠢話時、永近對他說”那什麼啊”時會露出的笑。

    「已經沒有了。」

    他的語氣輕輕地。


    永近對金木敞開雙手。

    「如果不放心的話要檢查看看嗎?別小看我啊、雖然金木你成了筋肉人,這三年來我也有鍛鍊喔?每天至少慢跑10公里喔?腹肌什麼的沒有兩塊也有一塊、胸肌的話沒有G cup也有A cup吧─一點都不輸給金木喔?這次超級大放送,隨便讓你檢查─啊不過害羞的地方是禁止區域─但看在是熟客的份上、如果金木想檢查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啦─」


    永近看著金木的臉、他停下來,搔搔頭:


    「都過那麼久、傷口早就好了啦。」



    「抱歉、英,我─」

    「啊─別再道歉啦。」永近的臉全皺在一起,好像金木在他面前放了一個臭屁。但看到金木頹下的肩膀他又緩道:「一開始就說過了吧,金木不用道歉。」


    幾乎有一瞬間、金木似乎被永近語句中的什麼掐住,但他很快低頭,永近看不見那之後的表情、金木也看不到永近收回半伸出去的手。

    

    很長的沉默,然後是嘆息。

    「真非道歉不可的話─」

    永近把手放在床邊,手心朝上,安靜地說:

    「可以把手借我嗎?」

  

    金木猶豫了、但他還是伸出手,握住永近的手時對方垮下臉來。

    「嗚嗚、果然,手套好冷,距離感好冷。」

    他們一齊看著金木戴著的黑色手套。


    金木在床底下脫掉手套,異樣的肢體只從袖口露出一截指頭,他的動作很慢、比芽苗破土而出還慢,但永近有得是耐心、他一直都在等待。

    永近的指尖觸上金木衣袖裡的掌跟時、金木的視線飄移,他腦海裡已跑過無數思緒、無論詫異或避重就輕的讚嘆,或是厭惡─他都能夠、必須概括承受。


    ...好溫暖。

    但永近只幾乎無聲地說了這句話。


    他打了一個哈欠。

    「其實之前腿痛得我睡不著啊─」

    永近側躺著稍稍舒展了下筋骨、看著金木的視線有點朦朧,

    「現在的話、感覺一下就能睡著了...」


    永近就這麼睡著了、快速地、安靜地,握著金木的手不放地,沉沉睡去。




    隔天永近英良宣布自己的腿傷全好了,一切歸功八十八歲神醫老奶奶的藥方。西尾錦嗤之以鼻,永近英良可以騙過所有喰種,因為他們不清楚人類的身體需要多少時間復原扭傷


    他只摸不透永近英良為什麼要裝病賴在床上一整月。

    大概是想偷懶吧。
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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